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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から電話とかが掛かって来たんだよこの人が。辞めたい辞めたいっ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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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从奇怪的梦里醒来时热出了一身汗,抓过床头的闹钟一看,离设定好的起床时间还有两分钟。

这真是格外让人烦躁的状态。大野喜欢在比闹钟提前了半个多小时甚至一两个小时醒来后满足地睡个回笼觉,可一旦发现只剩两分钟了就会忍不住觉得还不如别让我醒来。掀开闷热的被子,大野四仰八叉地盯着天花板,打算趁这两分钟回顾一下刚才的梦。

前面都模糊地记不得了,慢慢变成了很多看不清脸的人影在跳舞,跳华尔兹。好像自己也在里面,视野跟着不停地旋转起伏,对面的人一直在笑,什么都看不真切,后来人群又慢慢淡去了,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三个黑袍子黑帽子还戴着镶金边儿的黑面具的女巫,一个接一个地在自己耳边唱着:

「只要勃南森林不移动。」

「只要勃南森林不移动。」

「只要勃南森林不移动,一切便能按计划进行。」



尖利的闹钟准时响了起来,大野按掉闹钟坐起身子,觉得自己大概是《麦克白》看多了。那之后他又去剧场看过几次,每次都能在英格兰军队里准确无误地找到二宫。有一场英格兰援军正举着勃南森林折下来的树枝做掩护前进时,二宫突然被前面人的树枝戳到了脸上,大野一不小心笑出了声来,还惹得旁边的人莫名其妙的一瞪眼。

他甚至发现自己关注麦克白将军本身比那把西洋剑还要多了,看到麦克白跟他夫人演对手戏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想那个男主角真的像二宫说的一样吗,不知夫人的屁股合不合他的审美呢。

大野洗完脸看着镜子里稍微有些水肿的眼睛,觉得这样一个早晨实在算不上什么好兆头。果不其然,早上泡的茶里茶叶梗没能立起来,临出门时差点没找到家钥匙,去上班的电车上打开パズドラ正好赶上可以打龙,可标着「KING遭遇率2倍!」的地下城里却也一只KING都没遇到,白白收了一堆小怪占满了仓库。

而这种摆脱不掉的诸事不顺之感在去给二宫送外卖却被他退回了第一张发票时达到了顶峰。

“不好意思,这张不是我们的发票吧?后面这张才是。”

“啊、实在不好意思,发票机出了点问题……”

身穿外卖员制服的大野不明白二宫为何要推掉写着今晚集合时间的发票,可碍于剧组还有其他人在,只能顺着二宫的话说下去。

“给您,应该正好吧,辛苦了。”二宫塞给大野一沓正好的钱,便拎着两兜子外卖离开了。

不对劲。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二宫不仅没要他的发票,也没用打折卡,甚至没坑他的钱。

大野把二宫的钱折好准备放进钱包,指尖忽然触碰到了某种坚硬的触感。他定了定神,不动声色地注意了一下周围,便收好钱离开了。

 

从剧场出来,换下了外卖员制服的大野没有按原计划去接着传话给松本,而是直接回了办公室。

正值午休,同事都不在位子上。大野从钱包里掏出刚刚从二宫那儿拿到的钱,轻轻撕开中间两张1000円之间的双面胶,一个小巧的U盘便掉了出来。

大野将U盘插进电脑,里面只有一个名为「办公室保健操」的avi文件。大野确认同事都没回来便点开了视频,播放器却显示这是错误文件。

大野看了看文件大小,又把它拷到了硬盘上,后缀改成了.rar

压缩包果然可以顺利打开,文件列表里是一串名为「办公室保健操示意图」的图片,最后还跟着一个「保健操说明」的txt。大野点开txt,软件却提示这是加密文件。

大野试了试二宫的生日,不对,二宫的罗马拼音,也不对。转念一想这是给自己的,大野又试了试自己的生日,打开了。

才看第一行大野就呛了口茶。

「我被盯上了。」

 

事情要追溯到两天前。

那天二宫趁着排练的空档溜达着乱转,看上去只是到处走走,其实是想趁机研究一下道具组的仓库。没人跟自己打配合,二宫也不好干的太明目张胆,打算只是大致了解一下保存西洋剑的安防设施就收手。

道具库占用了剧场后台众多库房的其中一间,琳琅满目的演出服挂满了半间屋子,光是花里胡哨的面具就摆了一整个架子。二宫以来找自己落在裤兜里的东西为由让看门的大叔放他进了屋,一边翻着自己那套演出服的裤兜一边用余光扫视着旁边墙上摆兵器的架子。各式各样的刀啊剑啊的挂了一墙,唯独没有小栗用的那一把。

看来是在道具库的里间了。看门大叔的旁边还有一扇紧闭的铁门,门口除了密码锁还有指纹扫描,虽然不知道里面还有些什么,不过看样子今天只能到这里了。

二宫收拾好自己的演出服,脑子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让自家团员想办法混进剧组引开看门大叔,自己才好在密码锁上撒撒粉末探探密码顺便取个指纹,一抬头忽然发现一个黑影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面前。

“二宫さん,可以聊聊吗?”

这人是三女巫的扮演者之一,穿着女巫的全套行头,脖子上还挂着镶了金边儿的黑面具。二宫第一次在排练厅里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有点眼熟,不过看着眼熟的演员又不在少数,二宫也就没往心里去。没记错的话是姓白鸟。

不过这个当时没往心里去的女演员现在却让二宫脑子里所有的警报都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甚至为此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他在剧组里用的名字是武诚治。

不是二宫和也。

 

打从被叫出真名的那一刻,二宫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可以拒绝的余地了。

他很不喜欢这种敌在暗处我在明处的感觉,就好像在一团浓雾里摸索着逃跑,那个想干掉自己的家伙偏偏还戴了红外眼镜。不过事到如今也已经无能为力,二宫只能一边反思着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一边回想着看这女人眼熟应该不止是在广告上见过那么简单。

白鸟带头走出了剧场的库房,下午的阳光还很刺眼,蝉鸣也一如往常的聒噪。女巫帽下的白鸟半张脸都藏在了阴影里,走到了室外连廊旁边的自动售货机前,自顾自地买了一罐小豆汤,在连廊的长凳上坐了下来。

“二宫さん对麦克白怎么看?”

二宫完全不知道白鸟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哪里看着眼熟,只好隔了一个屁股也坐了下来。

“你是说这部戏?还是这个人?”

“这部戏。”

“很喜欢。”

二宫没有说谎,他确实很喜欢这部戏,“比奥赛罗李尔王甚至哈姆雷特都要喜欢。”

“让我来猜猜看,”白鸟转了转手里的小豆汤,“因为这部戏里没有绝对的坏人,对不对?”

二宫稍微有些诧异地侧眼看着白鸟。

她说对了。

这确实就是二宫更为钟情这部戏的原因。在四大悲剧的其他几部里,总会有一些被塑造得一无是处的恶人角色一手策划着悲剧的发生,而这里没有。没有一个人是绝对的坏人。

“很多人觉得麦克白就是个典型的反面角色,不过我不觉得,”白鸟的语气就像正在跟朋友聊起一本刚刚看过的书,“麦克白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任何一个有着稍微高于基本需求的欲望和稍微低于应有程度的罪恶感的普通人被推到这个位置上都会这么做的。麦克白夫人也一样,大家都不过是普通人罢了。”

二宫没有出声表示赞同或是反对,只是默默地听着。

“人们总是希望能给自己的过错找个出口。在奥赛罗里也是一样,大家习惯于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挑拨离间的伊阿古头上,其实奥赛罗自己身为摩尔人的自卑和嫉妒才是害死妻子的罪魁祸首。不过他一定不会这么想的。因为如果不把一切都赖到伊阿古头上,他根本连自杀的勇气都不会有。”

虽然不知道白鸟究竟为什么要特意把他叫出来说这些,二宫却忽然觉得就这么聊聊戏剧也不错。他能感觉到他和白鸟的价值观中有着某些相似的地方,那些相似之处混着被太阳烤得暖烘烘的风吹进长廊下的阴凉里,吹得二宫都想睡个舒服的午觉了。

“你知道二战时出去侵略其他国家的士兵回来接受采访问你为什么要开枪的时候说的最多的是什么吗?”

“不杀人就会被别人杀掉?”虽然知道大概不会是这么容易想到的答案,二宫还是接了话茬儿,顺便打了个一不小心溜出嘴边的哈欠。

“因为是长官的命令。”白鸟喝光了最后一口小豆汤,抬手将空罐子扔进了垃圾桶,“很狡猾吧?只要告诉自己是长官的命令,所有血淋淋的罪恶感就忽然一下都可以转移了。命令其实就是一种自我催眠,久而久之人们就不再思考,因为服从命令比自己做出判断要轻松太多了。所以罪恶感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

白鸟摘下了帽子,捋了捋微卷的头发,“人们谴责战争,谴责暴力,谴责欺骗和贪婪,总喜欢说这些人到底有没有良心有没有罪恶感,其实说不定真的没有。因为一切肮脏的工作都被精确地划分成了不同的子分工交给不同的零件去完成,而每一个零件所能感受到的罪恶感,早就在一次一次的精细化分工中消失殆尽了。

“戏剧里总要出现些比生活夸张得多的冲突才能算得上是戏剧,所以戏里总喜欢事要分对错,人要分好坏。可这样的状态其实只存在于小孩子假想出的世界观里。大人的世界里没有绝对的好坏对错,有的只是一群茫然不知所措的普通人罢了。”

白鸟似乎是终于把想说的话说完了,伸长了腿荡了荡,玩儿起了脖子上挂着的黑色面具。

 

“所以呢?”二宫半是戏谑半是自嘲地问道,“白鸟警官这是要拿我归案了?”

白鸟反倒转过头来很是惊奇地看着二宫,甚至都被逗笑了,“我看起来很像便衣吗?”

二宫敷衍地点了点头,脑子里忽然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白鸟笑着的样子顿时清晰了起来——他终于想起是在哪儿见过白鸟了。

“那二宫さん对以暴制暴怎么看?”

“……这种问题问我还真是微妙啊。”

白鸟不在意地笑笑,“我是支持的呢。我大概算坚决的法外制裁派吧。”

二宫心想那是打算拿黑吃黑来对付我了吗,而白鸟似乎看出了二宫在想什么,终于不再逗他,“我可不是什么便衣,是高桥先生介绍我来这儿的。”

“高桥?什么高桥?”

白鸟多看了两眼二宫,又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原来你们没联系过。高桥先生,刚卖了幅画,现在在办赌场。我有时候在那儿做发牌手。”

二宫在脑子里联系了一下前后的情报,惊得说不出话来。

白鸟好笑地看了看愣在原地的二宫又看了看表,“我得回去排练了。千秋乐那天,”白鸟重新戴好帽子,扬起了手里的面具,“——就拜托了。”

看着一身黑的身影消失在了剧场的入口,二宫其实很想问你不会像你那个高桥先生一样也打算叫上条子坑我们一顿吧。不过看在白鸟已经把家底儿抖得这么清楚了应该也不会冒着把自己供出去的风险干这种缺德事儿。比起这个,二宫还有一个更好奇的问题想问问她。

——你其实没有弟弟吧?

 

“大意了。

松本一手拍在茶几上,咬着牙挤出一句可恶。

樱井赶忙上去安抚,不赖你不赖你,谁也不会想到那是委托人自己找上门儿来的。当时我们看着监控也没看出什么猫腻,leader还跟Nino给你俩配台词呢。

松本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看樱井又看看大野,大野赶紧瞪了樱井两眼,这么多余的话不要说出来啊。

“对对对,相叶也想起了那天汉堡之恋的故事,忍不住笑了出来,“leader学松润学的可像了,还扭胯来着——”话还没说完大野就一手捂上了相叶的嘴,一边给松本赔笑着幻听、幻听,一边接着往下滚笔记本屏幕上的txt

“总之按Nino的意思就是,虽然不知道那个叫白鸟的对我们这边的情报掌握到什么程度,至少可以确定的是Nino和松润已经暴露了,我估计我们三个也好不了。不过至少她可能还不知道这个里间的存在,所以千秋乐之前Nino就先不过来了,免得被跟踪。

这个白鸟,真的是委托人?不会是卧底吧?相叶指着二宫传来的其中一张「办公室保健操示意图」,上面正是白鸟的照片。

如果卧底都能对这次行动的情报掌握到这份儿上,樱井喝了口茶,那我们就真的不用混了。

还有那个高桥,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leader,不会是你说漏嘴的吧?松本转头向大野发难,心里还在琢磨着刚才相叶的话,什么叫还扭胯来着?为什么要扭胯?

“真不是我!除了他姓高桥我也不知道别的了,何况我能傻到那份儿上?

松本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恐怕在二宫眼里你还真就是傻到了那份儿上。

大野又挨个打开二宫传来的其他图片,全都是剧组里所有相关人员的照片,演员的,道具组的,保安的,连主要演员戴着面具的定妆照都附上了,在一张三女巫的合影里还贴心地标上了个子最高腿最长的那个就是白鸟

“千秋乐结束之后,假面剧团要在庆功宴之前搞一场假面舞会,主演自然是戏里的装扮,宾客只要戴着面具就好。根据白鸟给Nino的情报,舞会上那把西洋剑会一直放在大厅里展出,无疑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假面舞会!相叶一听就来了精神,那岂不是leader和松润又可以大显身手了?

樱井没忍住喷了出来,松本反应过来之后臭着一张脸,大野则是无奈地笑笑,觉得估计是逃不过了。

“另外这次的舞会对我们来说,还有一个绝对的优势。大野意有所指地看着樱井。

 

——舞会举办的地点,就在翔さん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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